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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精密工業之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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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/ 郭立昌 「 台灣精密工業之父 」是 1974 年行政院長 蔣經國 先生來 六甲 頂太平橋邊看過「 成光精密工業有限公司 」之後,贈送的封號。我個人是不敢領受,但我的父親郭坤成理應當之無愧。因為,我只是從先父身上習得一招半式,很世俗地盡力把他的技術透過「 大量生產 」,希望發揚光大而已。 1974 年成光精密正門 天地之間,有股「 看不見的力量 」在運作著。童年時,被人用像筷子般的鐵條刺入太陽穴,倒臥在血泊之中,已經出門的父親竟然折返,把我從死神手中救了回來;從那一天開始,就緊跟著他,最主要是保命,其次是期望能從他的身上習得「 一招半式 」,小學畢業之後藉以維生,遠離是非之地。那股看不見的力量,真的保佑我撐到小學畢業;而我也已經能夠獨力地掌握整個工廠的運作。 從事「 工業 」,完全不在我的計畫之中。我從小的志願就是「 當大隻竹雞 」 — 豬哥亮主演「 大尾鱸鰻 」使國人知道那是啥物;「 竹雞 」與「 鱸鰻 」就是立昌原本的志願。因為,我可以像父親那樣運用簡陋的工具,做出「 雞鰻 」行業所需的各種兵器 — 包括「 冷 」和「 熱 」。僅只利用地上的斷鋸,磨成一把把的小刀,賣給同學,我即有本錢在班上開小福利社。小學五年級起,上整天的課,我從來不帶便當,在學校仍然不愁吃喝;重點是,我的身邊總是圍著一群比我更弱小的同學 — 被稱為「 老昌幫 」。各位知道我熟悉的「 深拉筒 」 (Deep-Drawing) 是什麼技術嗎?就是高雄 205 兵工廠製造「 彈壳 」的技術 — 這是我在小學六年級就能得手應心的技術。 郭立昌 13 歲的產品 造化弄人。當我準備流浪到台北落實原本的志願時,父親的「 匪諜案 」居然沒完沒了,導致我必須陪他跑路到高雄。 1965 年 11 月,在中興街租了個小房子,沒幾天工夫,我就在屋後的空地,用甘蔗板組裝了一座小工廠。父親則經常不見蹤影,變成我必須當家作主,成為家中的主要經濟來源。現在回想,感覺默默中的那股力量 — 簡稱為「 神 」,似乎一直在幫我,讓我能夠幫國民市場鴨肉攤陳老板做殺鴨拔毛及注水的工具,也能製作「 油燈 / 戒指 / 領帶夾 / 燈頭 / 燈座及粗糙的哈多瑁 … 」,賺足夠的錢養活一家人。 轉眼 1966 年春節,父親拉著我在中興街 16 號講了一夜的話,他反複地確認:「 爸爸不在時,你要把阿嬤、媽媽、

年紀大 勿燒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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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卡萊爾說:「 時間才是主宰 !」人是鬥不過時間的,只能順勢而行,量力而為。 「 只有台灣好,我們的生命才有價值 !」這是立昌過去五十年謹守遵行的座右銘。台灣要好,只能在產業下工夫,維持產業的優勢,台灣就會好;欲維持產業的優勢,必須不斷地開發新產品,創造新產業。 為了台灣好 ,我在 1974 年作了人生第一次的重大調整,才能夠在 1979 年到美國紐約設立「 Black Stone Co. ( 黑石公司 ) 」協助客戶發展「 衛星接收器和有線電視 」,為台灣 1980 年代的經濟榮景貢獻棉薄。 為了台灣好 ,我在 1989 年作了第二次的重大調整,發展「 非接觸式感應科技 (Contactless-Tech) 」,把「 射頻轉換器 (RF Transmitter) 」帶至世間,把內人丁玲虹期望的「 非現金 (Cashless) 交易系統 」帶至世界,把世界從「 接觸式 」升級至「 非接觸式 」 — 除了帶來龐大的商業利益之外,還可以避免內人預知的「 衛生 (hygiene) 」大劫 — 像降低今年 COVID-19( 新冠肺炎 ) 蔓延的速度。 每次的調整,我都得閱讀上千本的書,期望「 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 」 — 從前人的研究中,找出可用之處,融合轉化成為新世代所需之物;忙得不亦樂乎,從來都不會覺得「 燒腦 」。 「 欲壑難填 」可真是一點也不虛假。玲虹在 1997 年帶著她的發明,興緻勃勃地赴溫哥華 APEC , 向各經濟體代表大談她的「 創新產業 → 解決失業 (Creating New Industry for New Jobs) 」之道,各國友人聽到瞠目結舌之餘,異口同聲鼓勵她:「 Linda, 趕快去申請專利 ---- 」爰此,我又得調動資源完成新欲;寫完中文版的申請案,再寫英文版的 — 國際專利事務所說:「 從來沒看過這麼複雜的專利申請案 !」因為玲虹的發明是一個「 新科技經濟系統 」,並非單一產品,我為了這個改變世界的「 系統型專利申請案 」不得不翻遍國內外所有的資訊,經常三天三夜沒睡覺 — 不過,仍然不會覺得特別累。 接下來,說要申請法國的專利,我不得不去找法文來研究,把「 法文版 」的專利申請案做了出來;然後,就是「 德文版 」、「 日文版 」的。忙得把客戶帶來拜託我賺的錢逐一推出去,來找我賺錢的人越來越少,我卻得出